外婆希拉里再战白宫 :“为人父母者有力量重新定义生命

2015-04-21 新闻 213人浏览

▲外公克林顿和外婆希拉里。

希拉里已宣布要竞选下一任美国总统,这已经是她的第二次努力。作为一名成功的律师、政客和母亲,希拉里一直非常重视教育,尤其是女孩的教育。在做第一夫人的时候,她曾写过一本关于教育的书《ItTakesAVillage》(《举全村之力》),讲述一个家庭应该怎样对待孩子,一个国家应该如何教育儿童。今天的文章就是这本书的节选。

在过去的25年里,我花了很多时间去为改善孩子们的生活而工作。我的工作告诉我,他们需要我们付出更多的时间、精力和资源。但是,自己成为母亲的体验才让我上了最为生动的一课。

当切尔西・维多利亚・克林顿(ChelseaVictoriaClinton)第一次躺在我怀里时,一种对她的爱和责任在我心中如潮水般涌起。尽管我已经看过很多书,研究过很多儿童,并曾为他们奔走,但是,这一切都无法让我做好充足的准备,她的生命完全是一个奇迹。我生平第一次理解了作家伊丽莎白・斯通(ElizabethStone)的话:“决定要一个孩子――这非常奇妙。那就等于决定永远让你的心在你身体外面行走。”

1975年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比尔和我就想要一个孩子,但是我们运气不佳。l979年,度过了一个期待已久的假期后,我们预约了不孕门诊。哎呀,我竟然在那个假期里怀孕啦!我经常对我丈夫说:“如果我们的假期多一点,我们可能有更多孩子!”

▲《举全村之力》

比尔时任阿肯色州州长。大家都在讨论我怀孕的事情,以至于我以为当我生孩子的时候全州的人都会到场。很多人的确到场了,但是,据我所知没有一个人拍照片,否则那些照片肯定逃不过你的眼睛。朋友们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关于如何度过孕期及照料孩子的有用的忠告。

我最喜欢的一条来自一位曾经当过橄榄球运动员的身材魁梧的朋友,他说:“就把婴儿作橄榄球,把它紧紧抱在怀里。”我们看各种指导书籍,向医生、护士和助产士问过的问题数不胜数。

我说服比尔去参加拉美兹课程,在那儿他和其他即将初为人父的男人们安静地坐着,双手抱在胸前,试图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样子。我们的老师问有多少人曾经带过孩子或者抱过婴儿,或者为孩子洗过澡、换过衣服时,一些人开始嘀咕,但几乎没有人举手。然后老师又问有多少人因为负责照料婴儿而怕得要命,这时人群中爆发出紧张的笑声,很多只手举了起来。那之后,你再也无法让他们安静下来!

尽管我们做了许多准备,但是当我比预产期提前三周要临盆时,我还没有准备好。比尔・克林顿州长手里拿着拉美兹清单,急匆匆四处奔忙,帮我收拾东西。清单上有一项是一个小塑料袋,里面需要装上冰块以便让我在生产过程中吸吮。当我艰难地走到汽车旁时,我看到一个人正将一大包冰块往箱子里装。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人们帮助一个女人翻过泰坦尼克号的栏杆时,她说:“我是揿了铃要冰块,但不是要冰山,这也太荒谬了!”

切尔西的出生改变了我们的生活,给我们带来每个父母都渴望的最快乐的礼物,同时也让我们感到谦卑。跟其他孩子一样,切尔西一出生就很自主,脸上带有一种坚毅的表情,流露出专注和执著,后来我们逐渐熟知她的这些品质。我祈祷我能做一个足够好的妈妈。

我的每一次不确定和怀疑都掺杂着奇妙和震惊。我自己开始发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为人父母者有力量重新定义生命的方方面面――婚姻、工作、与家人和朋友的关系等。进入我们世界中的力量和希望构成的无助组合向我们展示真实的自我――我们是谁,我们不是什么样的人以及我们希望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从我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起,我就喜欢跟孩子们在一起,看他们的表情或者听他们讲故事。像许多家里的长子长女一样,我通过照顾自己的两个弟弟学会了照料孩子。我十几岁时看护别的孩子。13岁时我得到第一份“真正的”工作――夏日的早晨在公园中照看孩子。通过教会,我帮助照看移民农业工人的孩子,当他们的父母在我家附近的果园和菜地里干活的时候,我就去帮忙看管。

在大学里,我担任孩子的家庭教师。后来,我得到法学院的批准,可以在常规课程中增加一年,学习儿童发展。当我在街上遇到孩子时,我会想象他们的生活,担心他们的成年过程。作为法律教授和保护儿童基金会(theChildren’SDefenseFund)的专职律师,以及在我私人执业过程中,我亲眼目睹了未能在儿童最重要的阶段投入精力所带来的后果。我们常常发现,儿童的最大利益似乎既不是个人也不是国家的首要议程。

其后果,我们都看到了:儿童的潜能输给了足以压垮精神的贫穷;由于支付不起昂贵的保健,儿童的健康被毁坏;儿童的心灵在离婚和监护权之争中迷失;儿童的未来在不堪重负的寄养体系中变得虚无缥缈;儿童的生命在虐待和暴力中陨落。因为我们辜负了孩子,我们的社会被自己打败。

之后,我有了自己有待关爱、去憧憬、去担忧的孩子。跟大部分母亲一样,在我们家我是个最爱操心的人。切尔西出生后,我从每周操心五天发展到连周末也发愁。我最大的挑战是压制住自己保护女儿、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她或令她失望的渴望。每个父母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生命是无法预估的,并且孩子对于独立的欲望实在太强大。

在我女儿4岁时,夏日的某一天凉得似乎有些不寻常。但是她不听我的话,拒绝穿毛衣。当她认为我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的母亲的担忧时,“妈妈,我不觉得冷,”她说,“也许你是觉得冷,但我的温度计跟你的不一样。”但是,跟许多父母一样,我觉得现在在美国养育孩子实在有太多的东西要担心。

举目四望,从暴力、冷漠、家庭破碎到酒精、香烟、性、滥用药物的诱惑,从贪婪、物质主义到精神空虚,这一切都在伤害我们的孩子。这些都不是新问题,但在我们的时代,这些问题更加严重。在如此阴郁的背景下,在事实和情感意义上养育强壮的孩子、支撑家庭的战斗变得更加如火如荼。这场战斗抓住了我的心脏、我的大脑、我的生命。

父母对儿女承担着首要的责任,他们要给孩子喂食,唱歌哄孩子入睡,教他们骑自行车,激发他们的天赋,帮助他们开发精神生活,并在日常生活中作出数不尽的、决定孩子未来的决定。

我很幸运,因为我有一位勤勤恳恳的父亲,他始终把家庭摆在第一位,还有一位全心全意照料我和两个弟弟的母亲。此外,我还拥有关心我的邻居、尽职的医生、富于挑战的公立学校、安全的街道以及让我父亲拥有工作的经济环境。我家的幸运大多不是父母能直接控制的,但是,仍然在其他成年人的控制范围内,他们的行为会影响我的生活。

孩子生活在小家庭,同样也生活于大世界。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依赖一大群其他“成年人”――祖父母、外祖父母、邻居、老师、牧师、雇主、政治领袖以及数不胜数的对他们的生活产生直接或间接影响的人。成年人管辖他们的街道,监管他们的食物、空气和水的质量,制作他们在电视屏幕上看到的节目,经营让他们的父母得以工作的企业,制定保护他们的法律。我们每个人都在每个孩子的生命中扮演一个角色:养育一个孩子需举全村之力。

▲“Ittakesavillagetoraiseachild”,这原本是非洲谚语。

毫无疑问,现代村庄的构成会让第一次说出这句谚语的圣人感到迷茫。在早期社会,从前的地方,甚至直到不久前在我们自己的文化里,“村庄”都是指一个具体的地理位置,人们和家人生活、工作在一起。对很多人而言;看到这个词还是会让他们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路标:“家乡美国小镇,人口5340”,然后就想起当地教堂和居民俱乐部的标志。

但是对我们大部分人而言,村庄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实际上,我们的文化已经变得太疯狂杂乱、支离破碎,很难描绘出一幅现代村庄的图景。大家庭很少居住在同一座镇上,更别提同一所房子里了。在很多社区里,犯罪和恐惧让我们大门紧锁。过去我们常常坐在门廊或过道上跟邻居闲聊,现在我们坐在昏暗的客厅里看碟片。我们不再在大街上闲逛,而是花大量时问开车,去逛大同小异的商场。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参加市镇协会、教会、联盟、政党,甚至不再加入保龄球俱乐部。

当下村庄的范围已经远远扩张到城镇以外。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通过收音机、电视、报纸、书籍、电影、电脑、碟片、手机和传真机与大量的人和事接触。技术让我们与技术所创建的非个人化的地球村紧密相连。

对很多人而言,这个美丽新世界似乎既不人性化,也不宜居。于是人们渴望回到“过去的好日子”,作为逃避当下问题的避难所,这也不足为怪了。但是,逃避的同时,我们也蒙上了自己的双眼,无视在我们生活中继续发展的村庄,看不到它对我们的生活方式的重要性。村庄不再是地图上的某个地方,或者是一个人名和组织的清单,但它的核心依然没变:它是支持和影响我们的生活的价值和关系网络。

作为第一夫人,其殊荣之一就是可以有机会走遍世界,看个体和社会是如何帮助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孩子。我有幸与母亲、父亲、祖父母、外祖父母、公民俱乐部(civicclub)、童军团(Scouttroops)、家长教师联谊会及宗教团体对话。从这些对话中,我知道每个地方的美国人都在寻找,常常也找到了新的办法来互相支持。

孩子不是我行我素的个人主义者。他们要依赖自己认识的人以及更多的不认识的人,这些人每天作出的决策影响着他们的幸福。我们所有人,无论我们是否承认,都有责任决定我们的孩子是否在一个不仅仅拥护家庭价值、并且重视家庭和儿童的国家长大成人。